10月29日，杭州高新区(滨江)公安分局发布通报称，此前名为“吉利汽车公关群聚5”的微信截图，主要追捧吉利和黑长城，是有人伪造的虚假信息。这被认为是吉利“黑公关”事件的最新进展。

事件看似已经尘埃落定，但“黑公关”和“反黑”依然忙碌。奇怪的是，至少在济南，网络评论很难改变消费者的购买选择，经销商也表示网络评论对销量没有直接影响。反倒是“黑公关”事件像是几个品牌公关的“自鸣得意”。

既然影响不了销量，为什么网上的“自说自话”还在继续？业内人士认为，这背后是网络宣传立场的转变。经销商也指出，这次“黑公关”事件给车企敲响了警钟:“黑公关”只会适得其反，造好车，抢占市场才是正道。

消费者对“黑公关”冷淡

11月2日是工作日，但山东匡山汽车世界的顾客不在少数。上午10时许，经济导报记者来到长城汽车某品牌4S店，发现展厅内至少有4名销售顾问正在接待客户。

“忙于销售和服务，对‘黑公关’事件不太了解。”销售经理陈告诉经济导报记者。

“黑公关”事件的开始，源于10月18日一张“吉利汽车招募水军黑长城汽车”的微信截图。截图中，一个带有吉利汽车logo的ID称“所有关于长城的评论都是黑的”，并要求“评论内容主要针对‘换壳’和‘油耗’”。截图中还提到了奖励，称“每条评论0.5元的基础值为标准的0.7元”，“每天会奖励13%的个人返利”。

随后，吉利发表声明称，上述截图系捏造并散布虚假信息，目的是抹黑吉利品牌形象；长城声称长期以来“遭受了大量恶意攻击和抹黑”，并将矛头指向吉利。

然而，至少在矿山的4S店，长城汽车的销售没有受到“恶意攻击和抹黑”的影响。经济导报记者与店内消费者交谈发现，他们要么对“黑公关”事件一无所知，要么对此不以为然。

“哪辆车能保证没有故障？你不能相信网上的那些东西。”顾客刘先生告诉经济导报记者。

既然网上的东西都“不可信”，那消费者该信什么？“口碑！”刘先生给出了明确的回答，“我有很多开长城车的朋友，也有一些开了十几年的老车主。我跟他们聊车的时候，觉得这车挺适合我的。”

“在我接触的客户中，向我咨询网上商品评价的案例并不多。”陈亮直言不讳地说道。经济导报记者采访的涉事品牌其他4S店铺销售人员给出的答案大致相似。

“其实‘黑公关’对汽车销售的影响并不明显。”济南赣宇汽车销售服务有限公司经销商、总经理泰金龙说。

净头寸不进则退。

与经销商的冷漠态度相比，“黑公关”事件也被一些观察人士归结为几个品牌公关的“自作自受”。但对于那张微信截图，陈亮认为，“发帖人是想对吉利或者长城做不好的判断，只是内容中提到的一些术语本身就涉及到论坛回复的一些评价标准。”

经济导报记者搜索发现，很多id的发帖确实很诡异。比如“华车网”注意到一个叫“明天752584466185”的网友。从9月2日开始，每天都有几十上百条关于长城汽车惊人一致的内容:“垃圾车，抬下来就行，油老虎，蜗牛起步”。可见网络水军确实存在。

陈亮更是惊喜:“我在‘汽车之家’论坛上发的一个帖子，因为上了首页，应该奖励一万元！”

原来，很多汽车品牌主机厂都要求经销商“贴吧”，鼓励客户登录“汽车之家”、“易车网”等论坛，贴吧分享自己的选车、提车、保养经验。有时候客户跟不上岗位，有些汽车销售会把自己车的一些岗位送到店里保养。“当时换车的时候，拍了照片，贴了一些我选车和取车的细节。”陈亮说。

因为了解汽车和销售，陈亮在帖子上非常详细地描述了客户关心的一些问题，所以他被头版推荐。“当时为了鼓励客户发帖，品牌OEM会给登上头版的精英海报一万元奖励。当然，因为我是卖的，所以没拿到报酬。”

既然网评对汽车销量的影响并不明显，为什么水军还这么猖狂？为什么用现金奖励网帖？陈亮认为，这涉及到品牌网络宣传策略。

经济导报记者登录“汽车之家”发现，附近的一些4S店铺已经按照距离远近显示在网站的单品板块中。陈亮认为，网上的帖子会引导客户，因此必须抢占网上宣传阵地。“虽然某篇文章的好评或差评不足以影响客户的购买决策，但如果单个产品的论坛版块不活跃，也会给车主造成‘没人买’的印象，久而久之会影响品牌形象。"

既然所有品牌都需要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到，那么竞品针锋相对也就不足为奇了。对此吉利在吉某经销商处毫不讳言:“今年根据我们的统计，国产品牌汽车销量下滑严重，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，水军越猖狂。”他将猖獗的“黑公关”归咎于糟糕的市场环境。

行情空白更值得关注。

虽然线上宣传与销量没有直接“挂钩”，但各品牌还是会下大力气抢占线上宣传平台，扶持“黑公关”行业。

不过，陈亮认为，“黑公关”不应该成为抢占网络宣传阵地的首选。以他自己的品牌为例。“长城规定销售人员不得攻击其他品牌。我觉得这个原则也适合网上宣传。”

陈亮说，他曾在其他品牌的4S店工作过。当时对竞品的攻击已经成为行业惯例。“而且，这些攻击词都是品牌OEM训练出来的。一开始我是照着剧本来的，客户问起竞品，他们也会发起攻击，直到被‘打脸’一次。”

原来这位客户是来咨询某日系品牌竞品的，陈亮脱口而出“太轻了，一撞就散了。”客户没再上门后，回电才知道对方早就对油耗低的日系车情有独钟。最后，他买的正是陈亮所说的那辆“被撞后会破碎”的车。“如果当初我承认日系车轻便省油，但同时突出我们的车油耗低，安全性能更好，效果会不会更好？”

泰金龙以比亚迪为例。“10年前的F3，很多‘黑公关’说我们模仿丰田卡罗拉；现在F3和卡罗拉完全不一样了，有些技术甚至更先进，所以再也没人这么黑了。”他认为，避免“黑公关”的最好办法就是提高品牌技术，推陈出新。“黑公关不应该是产品推广的重点，而应该以“造好车”为中心。”

值得一提的是，吉利集团董事长李书福在回应“黑公关”事件时表示，“水军造不出汽车，更谈不上好品牌”。

“此外，一旦目前正在讨论的国六排放标准实施，许多进口和合资车型将被挡在中国之外。”泰金龙认为，国产品牌与其坚持通过“黑公关”互相抹黑，不如尽快推出符合国ⅵ排放标准的新产品。“即将到来的市场空 white比‘好评’和‘差评’更值得关注。”

(应采访对象要求，文中“陈亮”为化名)